阅读数: 1589 | 回复数: 0

V14 发表于: 2014-01-18 10:19
    还是在等待中煎熬着。医生在台湾,明天才能回来,我要后天才能见到他,心里那个急啊!我现在不太敢去1号1床看那个孩子了,只是在过道上碰到他父母时偶尔问上一句两句。他似乎不太好,可他父母又不怎么敢问医生,只坐在那里等。他吐了,吐出了才好一些。可烧却上去了,这是前几天没有的现象。我对他妈妈说,我也一直为孩子在祈祷,希望他快快好转,早早能出院。

    早晨去了父亲的墓地。还没等妈妈摆好供品,我便对着爸的照片失声痛哭,我请求他在天之灵保佑自己的外孙度过难关,我相信只有爸才会对安格外眷顾。山上很冷,又没有人,只有我和妈孤单的身影在寒风中颤抖着,看着香火一点点向下延伸,长长的灰白色的香灰一段段掉落,一缕缕白烟顺着风的方向渐渐飘散,仿佛带走了我们的念想,我们的祈求。如今的我们,除了相信医生的高超技术外,也就只有用形而上来安慰自己、树立信心了。

    安等着盼着的男同学队伍今天终于来了,声势堪称浩荡,以致护士立马将他们赶到了楼下。他们给安带来的礼物是安目前最想要的。有自做的刀、枪,有遥控的汽车,看着似乎是学龄前儿童玩的东西,几个男孩子却玩得不亦乐乎,并且把我让他们带下去留影的相机也丢进了水池。安像是个孩子王,那些个高的、个矮的都顺从他的指挥。相比女同学,男孩子们更随意些,他们渴了会向你要水喝,你给他们东西他们也会大大咧咧地接过去,说声谢谢。

    下午的时候,又被安的化验单吓了一大跳。他的碱性磷酸酶居然接近了正常值的3倍。我当时脑袋“轰”的一声,不会思考了。我走到医生的办公室,却发现里面没有人。我赶紧让安的爸爸在网上搜,可搜到的不是明确的结论。正想着给谢妈打电话,却发现果果妈已在我的身边。她帮我咨询了儿保的医生,才知道这是生理性的增高,这让我上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。反观安的爸爸,他之后再没问过我安这个指标异常是否有原因,会不会对手术产生影响,就仿佛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。这大概就是父亲与母亲在对待孩子问题上的不同吧!他总是比我更理性。

    男二号的妈妈来了,她在安慰我时自己先哭了起来,反倒是我去安慰她。我知道,她也是感同身受。经历了这么多天,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快点手术吧!让这样煎熬的日子早点结束!

    周老师来了,带来了一只提拉米苏的蛋糕,精致的包装一如她美丽的外表。我不太相信人可以永远年轻,但只有周让我感叹老天对她的厚爱,我从来都把她当作同龄人对待,有时恍惚间觉得自己比她老很多。她和我只要一说上话就停不下来,从孩子谈到老公、谈到房子、票子,也见着天就黑下来了,我们只得就此打住。下午在一群孩子们的喧闹声、和果果妈、翁妈、周的闲聊中匆匆过去。静下来整理东西的时候轻叹:明天,终于越来越近了。医生总会来跟我说上几句吧,安从进医院到现在,我们见到医生的次数只需竖起2个手指就够了。护士晚上进病房时说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:“原来这小家伙是病人啊,我还以为是哪个家属呢?”

    晚上安爸陪,给安洗过澡的衣服我拿回家洗了,然后继续实录一天的事情。安现在也常常提醒我,让我别忘了写。以后可能会没有时间了,但我会用纸笔来记录,有时间再打上来。我问安,如果病好了,妈妈想给班里做点什么,或是给你们同学买点什么,你有什么想法。安说,你捐点班会费吧,这是我们大家用的呀!看来安还是个有心人!
  • 人赞过
查看更多

快速回帖 使用(可批量传图、插入视频等)

表情
写好了,发布  Ctrl + Enter 快速发布